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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本小说网 www.quanben5.net,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般怕疼,那今夜……

    明娆虽从小没有父亲疼爱,却也从话本里见过,恩爱的夫妻,丈夫会为妻子画眉,她想,这一世,总算有了个好的开头。

    就算往后他们没办法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可做到举案齐眉,还是不难的吧。

    毕竟……

    繁重的头饰尽数摘下,墨发如瀑散在肩头,明娆偏过头,含羞带怯地凝望着他。

    毕竟他愿意为她卸下发冠,愿意为她梳发。

    明妘那句话说的当真对极了。

    老男人,最会疼人了。

    原本嫁过来,面对他时,还有些害怕,就像上一世那样。

    就算在心里反反复复告诉自己,他会待自己很好,不要惧怕他,不要躲着他,可是安北侯的气场总是过于强大,尤其是那双凌厉的凤眸,淡淡一扫,她就忍不住退却。

    可是他此刻的样子,叫明娆更多了些踏实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也没什么可怕的,他是她的夫君,自己不该心生怯意。

    明娆的目光逐渐坚定,唇角慢慢漾起笑容。

    以指为梳,虞砚小心翼翼地将她所有的发饰都去除,这才松了口气,垂眸望她。

    少女不知已看了他多久,她的眼睛闪闪发亮,里头闪动的情愫,是虞砚看不懂的。心跳有点快,许多年都未有过这般慌张。

    他嗓子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,上不去,下不来,噎得声音发哑。

    他疑惑道:“你很开心吗?”

    明娆理所当然地点头,莞尔一笑,“开心呀,大婚是喜事,怎么会不开心呢?”

    她眼睛里盛着闪亮的星光,亮得人不舍得挪开眼。

    展颜一笑,胜过万物光辉。

    她笑得真诚,目光纯澈,答得更是自然,叫人忍不住信服。

    可是与他成婚,当真毫无怨言吗。

    “为何?”他舔了舔唇,有些紧张,“本侯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很好啊。”

    因为你很好啊。

    很好啊。

    好……吗?

    虞砚心弦微动。

    他本能地觉得不能再这样与她对话下去,于是他克制着,不再看她,不再说话。

    可是有人偏偏不遂他愿。

    “侯爷,”她说,“还有衣裳呢。”

    虞砚心口发闷,手足无措,掌心开始冒汗。

    他别过头,“衣裳不会自己脱吗?”

    “能……只是我的手臂很痛,抬不起来。”明娆有些无辜地抬眸,诉说缘由,“昨夜枕着睡久了,有点疼,您就帮我解开外袍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想的很简单,只是外袍,对于虞砚来说是举手之劳。

    至于她为何对虞砚如此放心,那全是因为上一世,他新婚之夜也没对她做什么,他是个很有风度、很会照顾人的男人。

    而且……就算他想做什么,那也是情理之中,他们已经是夫妻,他若想圆房,自己也愿意,只是希望他别嫌弃自己什么都不会才好。

    寻常人家出嫁前,母亲都会给孩子送来启蒙的书册,明娆没有经历过,她不太懂,只约莫知道,大概很疼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娇贵的身子,又想到自己对疼痛格外敏感,明娆的脸蛋又泛起热意。

    不然还是慢慢来好了。

    明娆在男人长久的沉默下已经心生怯意,她红着脸,别过头,刚想说算了。

    虞砚突然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。

    明娆怔怔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虞砚微仰着头,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瞧,见她没有任何勉强和抵触,才慢慢地抬起手。

    他先试探着,抬手拽住了她的衣带,挑起来,执在手中,指腹慢慢捻过绸缎带子。

    女孩神情未变,仍微微低头,望着他发呆。

    她从没有这个姿势看过他。

    安北侯,驰骋沙场的战神,一向都只有别人仰望他的份,可他此时此刻弯下了腰,就在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明娆羞窘地闭了一下眼睛。

    在她闭上眼睛那一瞬,额头上突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触了上来。

    虞砚抬起上身,轻轻吻在她的额头。

    明娆吓得忙睁开眼睛,她错愕地看着男人棱角优越的下颌,刹那间,身子僵住,不敢动弹。

    鼻间皆是他身上清冷的淡香,还混着淡淡的一点安神香味。

    上回见面时,他身上还不是这个味道,而此刻的味道,倒是与前世很像了,这股安神香,也像极了她惯用的。

    源源不断的暖意直往心口涌,心潮澎湃,被他亲吻的地方,皮肤稍稍发麻,除了一股冲上头顶的强烈的麻意,再也感受不到其他。

    心中也燃起一丝冲动。

    明娆突然后退了些,抬了眼,撞进他愈发深邃的眸中。

    二人近在咫尺,呼吸相融。

    对视片刻,明娆突然微微仰头,抬起下巴,仿佛是仿佛是受了蛊惑一般,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虞砚握着一角衣带的手指顷刻间收紧,呼吸在这一刻失了节奏。

    毫无犹豫地,修长匀称的手指穿进带子里,勾勾挑挑,绸带落地。

    厚重的婚衣没了束缚,慢慢敞开。

    她里面穿着的是大红色的内杉,玲珑身材,尽显妩媚。

    虞砚眸色幽邃,深深望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蓦地将人抱起,一步一步,走向喜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红烛燃尽,骤雨方歇。

    那件明娆嫌弃沉重的嫁衣已沾湿,皱皱巴巴地躺在冰冷的地上,盖在上面的,是男子的红色婚服。

    回荡了半宿的小兽般的呜咽声终于停了,虞砚懒散地靠在床头,臂弯蜷缩着个小女人。

    雪肌腻理,莹白如玉。

    青丝如墨般铺在他的胸口,大红锦被盖至她的香肩,半掩妩色,带着欲迎还拒的诱引。

    女子眼尾殷红,脸上布满未干的泪痕,她鼻尖红红的,唇上还泛着水光。

    虞砚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女孩粉嫩的脸颊,痒痒的。

    被人扰了清梦,明娆嘤咛一声,睁开了眼睛。被水洗涤过的眸子含烟笼雾,她见到他笑意疏懒,大脑嗡得一声。

    被反复吸吮过的唇还在麻着,她吸了吸鼻子,突然来了些脾气。

    早知会疼,可没想到竟这般痛苦。

    她不好意思控诉什么,羞于回忆起方才发生的种种,撑着身子想要翻身,却在要动作的时候,被人察觉到意图。

    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肩膀,不叫她乱动。

    “躲什么?”

    低沉沙哑的声音又拖着懒洋洋的长音,微调散漫,放松惬意。

    他舒展的眉间,含笑的凤眸,上扬的唇角,无一不再诉说着他的愉悦。

    明娆顿时气得想要咬他一口。

    齿尖磨了磨,视线突然顿住。

    目光聚在他身上——

    他的胸口,肩膀,甚至是下巴……

    都有她的小牙印!

    真要命!

    明娆紧紧闭上眼睛,不好意思地往下缩了缩,脸埋进被子,像是只要把自己藏起来,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头顶传来男人短促的轻笑声。

    “虞砚!”

    明娆恼羞成怒,于被下发出一声无能的怒吼。

    说是怒吼,那是明娆自己觉得。听在虞砚的耳中,实在也算不上凶。

    娇娇的一声,倒是又勾得人还未熄灭的邪火又死活复燃,再度卷土重来。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竟是这般动听。

    虞砚向来不会委屈自己,在想要的某些事上,他从来不会与人客气。

    于是在她徒劳的抵抗中,他又慢慢地品尝起今夜的加餐。

    再度归于宁静,已是天光泛白。

    明娆累得睡熟了。

    虞砚安静起身下地,线条分明的腹肌暴露在了穿透进来的浅薄的日光之下。

    他将地上的两身喜服捡起,随意披上自己的那件,将女子的红嫁衣叠好,放在暖榻上。

    原本铺着的被褥已经湿了一大片,再也不能用。

    虞砚唤人送来热水,试好水温,将明娆抱着放进了浴桶中。

    温暖的热水没过肌肤,舒适感顺着肌肤的纹理下渗,直入骨子里。

    明娆喟叹了一声,满足地弯起唇角。

    她当真是累坏了,这么折腾都没醒。

    虞砚双手撑在桶的边缘,微微俯身,唇畔上扬。

    目光难以从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上挪开。

    欣赏自己的杰作良久,虞砚笑得满足。

    他前倾身子,黑色的发由肩后滑落,发尾落入水中。

    水中的女子动了动,水波荡漾,漂浮的一束墨发随着波纹,缓缓靠近水中的娇躯。

    发丝若有似无地扫过了她的胳膊,虞砚的目光微沉。

    迟疑片刻,捻起那一溜湿发,夹在指尖,看了半晌。

    将头发凑近鼻子,轻轻一嗅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幻象,他竟能从这水中闻出她的味道。

    淡淡的香甜,直往人心底钻。

    自己被她碰过的地方,从来都不会叫他觉得恶心。男女之事上,他一向想一想便觉得反胃,可对着她,不会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他的洁癖只对她无效,只对着她。

    虞砚很喜欢这种唯一。

    遇到她之前,他都不知道自己竟也是个能耽溺于男女之事中的人。

    虞砚偏过头抿去笑意,又趴在桶边眷恋地看了她一会,直到天色越来越亮,才不舍地离去。

    下属已经将干净的无人碰过的新被褥放在外间,虞砚捞起走向内室,亲手将脏了的被褥换下,铺好干净的。

    收拾好床铺,他赶在水变凉之前,从净室将昏睡的女子抱了出来,轻轻放回榻上。

    自己又折回去匆匆沐浴一番,不多时,折返回来,将人搂进怀中。

    再休息不过一个时辰,他便又要离开了。

    一想到要离开京城不知多久,心中的悦然便缓缓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烈的烦躁郁结。

    刚刚才拥有的人,很快又要放手。

    他开始担忧,若是在他不在的时候,她被人觊觎怎么办。她若是又对着别人笑,又该如何。

    虞砚一想到这种可能,心里便会生出杀意。她对谁笑,他就想将那人的眼珠挖出来。

    挖出来,别人就瞧不见她的美了。

    被印上他的记号,已然是属于他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他的洁癖,已经同样作用在明娆的身上。

    不允许别人看她,不允许别人惦记着她。

    焦躁感紧紧束缚着他,揽着女孩的手无意间收紧。

    明娆再次被吵醒,她抱怨似的轻哼了声。

    虞砚猛地回神,眼眸低垂,看着女孩双睫微颤,慢慢睁开朦胧睡眼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他不知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缱绻温柔。

    “侯爷……”

    虞砚嗯了声,“不睡了?”

    “睡。”还很困,只是被人抱着,她不习惯,所以睡不太好。

    明娆困得说不出话,作势往后躲了躲,她想一个人睡会,不曾想触及到男人最脆弱敏感的那根神经。

    虞砚的目光慢慢冷了下去,揽着她的手臂愈发使力,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。

    “痛……”

    一声痛呼,并未叫虞砚怜香惜玉,他语气有些僵硬,“为何躲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太吵了,我睡不着。”明娆困得迷糊,嗔了他一眼,伸出痕迹斑斑的手臂,捂住了他的嘴,“你闭气。”

    总是一呼一吸,气喷在她脸上很痒,根本睡不好。

    她实在太累太疼太困倦,若是昨夜之前,她当真不敢这么胆大包天地这样做,可是她现在精神不清醒,心中又含了对这个粗鲁的男人的一腔愤懑,还肯理他,那都是她大度宽容。

    虞砚愣了下,在她掌心轻轻笑开。

    “是我不好,累着你了。”

    明娆懒得理他,不顾阻挠与制止,挣扎着想要翻身,却因撕扯到了什么,疼得她瞬间清醒,倒抽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天色还早,虞砚大发慈悲,给她独处的时间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他松开人,翻身下榻,再回来时,已换好了干净的铠甲战袍。

    明娆浑身难受,自他走后便再也没睡着,见他回来,正欲起身,脚踝突然被人攥住。

    温暖的手掌牢牢包裹了她纤细的踝骨,下一刻,圈上了一抹冰凉。

    咔嚓一声,有什么东西上了锁。

    明娆慌乱睁眼,肘撑起上身望去。

    男人正跪在榻前,亲手为她系上了金锁铃铛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

    “这是本侯亲手做的。”

    金色的细锁链缠绕在白皙的肤上,小小的铃铛坠于尾端,锁扣牢固,唯有钥匙才能打开。

    “金锁铃铛……”明娆轻声呢喃。

    她隐约觉得,虞砚的情绪不太对,但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。

    这个脚环她很喜欢,好看,西北那边有许多异族部落的姑娘也会带脚环,走起路来很是好看。

    只是这锁链……明娆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丝异样。

    她悄悄抬眸,虞砚仍跪在原处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脚腕瞧。

    怪异感更浓了。

    寂静好半晌,忽听他问:

    “你喜欢吗?”

    明娆体力不支,躺了回去,她望着床幔,低声反问:“你亲手做的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喜欢。”明娆道,“是你做的,我就喜欢。”

    用了心做的礼物,怎会不喜欢呢。

    明娆只是对这一份心意表达肯定,她不懂这份礼物真正的意图,更没想过,接受它,代表着什么。

    虞砚沉默了好一会,才低低地说了句好。

    他将自己亲手打造的金锁铃铛系于她的脚踝,锁住。钥匙只在他这里,旁人都无法打开。

    他将她锁住,永永远远地锁起来。

    美人倾城,不在骨肉,而在灵魂。

    她天生就该属于他,被他占有,被他珍藏。

    她由里及外,所有的一切,都是属于他的,他一个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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